國王的耳朵是驢耳朵

父親年紀大了，但我卻不習慣走路攙扶他，我們一家人固然感情很好，但似

乎還是很矜持。回想起來好奇怪，小時候我和父親很親的，因為母親很兇，

父親卻很溫和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，我從父親身上發現一件奇妙的事，外

省男人，都有一種gay氣質。所以，馬英九被說是gay，並不奇怪，事實

上，馬英九的gay氣質還遠遠不能跟王建瑄相比哩！

我說的gay氣質，不一定是娘，很娘的男人，很容易馬上就被認出是gay(也

有很娘但不是gay的男人就是了，話說回來，我對此抱懷疑態度，覺得很娘

卻不是gay的男人只是沒有覺醒罷了。當然，很娘而不是gay的男人一輩子

都沒覺醒變成gay的，也有)，更多gay並沒有娘的氣質，但他們身上還是有

一種共通氣質，難以形容，只是你認識多了，就很容易辨識覺察。

我說外省男人有gay氣質，其實有點猶豫，因為我想縱使這個社會看起來已

經很文明，好像有足夠健康的概念了，事實卻不然，鄙視歧視同性戀者的人

搞不好還是超過半數有多，何況年紀大的人少有開明派的，就說我父親自己

吧！愛滋病剛開始引起人們恐慌的時候，他非常同意愛滋病是神對同性戀者

的懲罰這種說法呢！事實上，他好像一直就認為同性戀是變態。

很明顯的我說的gay氣質與gay性傾向並無關係，我認識許多gay氣質很濃的

老外省，絕對是鐵直人，有的根本嫉gay如仇，你若說他是gay他會把你揍

死，有的則是愛好女色的賤胚，這類人被傳統男性價值要求的男性氣概深深

教化，血液裡就算有gay因子，也被壓得消失無蹤一輩子不可能見天日，他

們也不太可能覺察自己居然有外顯的gay氣質。

你可能會問我，到底什麼叫gay氣質啊？同性戀者之所以為同性戀者，就是

喜好的是同性，但除非他就在你面前表演跟同性相吸相愛，否則他就跟異性

戀無異，是這樣嗎？不盡然。其實，探討這個話題，我有矛盾之處，我不認

為同性戀、異性戀可以乾脆地區分成兩種人，我一直很想好好來談一談弗里

茲‧克萊恩的《異/同之外：雙性戀》這本書，它徹底批判了一般人對雙性

戀的錯誤見解，以及隨便把異性戀、同性戀、雙性戀歸類的迷思，讀這本書

你會發現你原來的理解有多可笑，但談這本書要花一點功夫，害我偷懶一直

拖延。好，接下去說，我陷入的困境就是，我不願意去做區分同性戀和異性

戀這樣的動作，卻又得說，我從男同性戀者身上確實會發現不一樣的氣質。

這種氣質有幾種顯示方式，普通人都很容易感覺的當然就是很娘，比較外顯

的，有的是在某些情境會出現女性化感覺的手勢動作，有些語尾音會有相似

的柔和聲調(不一定很明顯，一般異性戀男人和同性戀男人柔和的音調不

同。)比較隱諱的是，有的會有一種淡淡不著痕跡的優雅，有一些很爽朗，

但當中有微微的親暱感，還有一種是我最不喜歡的典型，哎，就是矯情，這

一類是所有同志中我唯一覺得難以跟他當朋友的，就是非常會講場面話，極

為不真實，我深深懷疑他是否連如何對自己誠實都忘了(當然異性戀男也有

這種人，只是感覺有所不同就是了。)。